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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誉为当年同袍之事而揪心,因此先行一步,可成宣还留在寺中,她算着时候,估摸着延景快要回来了,便决心留下来等一等,稍后再到辰家去。

果不其然,延景捧着卷宗,快步回到了大理寺。他把那份卷宗往案几上一摊,道:“我来的路上已粗略扫过一眼,这是高启德一年前在高小莲自尽后报官的文书。但府衙认为这是自尽,且确凿无疑,便没有往下追查。”

据高启德所述,高小莲死前一段时间,曾被人污辱虐待后,不堪折磨而自尽。

“那高小莲被污辱,高启德也没有去府衙报官吗?”成宣疑惑道。

“府衙说不曾。因为高小莲受了刺激,疯言疯语,高启德拉她去府衙,说了几句便跑走了。高启德无奈,只得作罢。”

想来高启德爱女心切,也是不惜一次次伤害女儿,想问出当天受虐时的经过,可是高小莲忍受不住刺激,反而加速了她走向死亡。

这文书里关于高小莲被虐,也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成宣默念道:夜里归家之时,途径暗巷,凶徒突然从背后袭击她,捂住她嘴巴,她一下便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时,已是赤身裸、此躺在原地。

她把那短短的几句来回读了数遍,抬头望着延景:“延大人,这凶徒,似乎是有经验之人。”

延景颔首:“的确。他所选择的方位、迷晕女子的手法看着都非常熟练,一点蛛丝马迹也未曾留下。看来并非初犯。”

“据我从前在岷州府办案的经验,这等对女子施暴的凶徒,绝不满足于只犯案一次。”成宣咬牙,想起以前曾见过的那些令人发指的恶行,“他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对女子施虐,才能从中获取快/感。只要他开始动手,便永远不能停下了。只不过看他犯下暴行所间隔的时间长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