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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誉侧身躲开去,眼角余光见后窗已在不远处,又道:“所以你和司徒岳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你是你的主子派来监视他的?”

她挽了个剑花,一闪身,又朝他左肩、心口、肚腹和左腿连续戳出好几剑,如弧光闪动,剑锋夺人。见她招招致命,裴誉心知再拖延下去,一个闪失他定落了下风,于是不再恋战,便向后仰身,打了个滚落在后院平地之上。

司徒岳的小妾见他抓准了机会要逃,怒不可遏,一跃到了空旷处,见裴誉正要施展轻功翻身离去。

她哪里容他逃跑,追至身后,怕再晚上一步便要被他逃走,她孤注一掷,那朝裴誉看似毫无防备的身后刺去。

裴誉却似能听闻她的一举一动,转身格挡,她发了狠,招招皆刺向裴誉要害处,换招的速度如击电奔星。裴誉一时不慎,没来得及挡住,那利剑直直向他衣襟刺来。

裴誉只赶上稍稍退后一步,那剑已刺穿了他胸前那叠书信,泛黄纸页被那女杀手一挑而出,散落空中。

他也不去捡那书信,趁她挑剑的一刻,纵身一跃跳至白墙之下,在蜿蜒的小巷中消失无踪。

她见原先伪装为她打手势的仆人仍愣愣站在一边,冷厉道:“还不快去捡回来!”

幸好那书信没有被裴誉取走。她想,司徒岳的宅子是再也待不下去去了,稍后还得让人把此处清理干净。

若宅中空无一物,裴誉纵是有天大本事,也推断不出什么,更不可能到大梁皇帝面前伸冤。

另一头,裴誉数次回头,见无人再追上前,方才慢了脚步。衣襟处已渗出微微的血迹,没想到那女子看似柔软,剑锋却如此凌厉,还出其不意,将那叠司徒岳往来西凉的文书全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