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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香料铺送货的,皆是豪门世家的小姐夫人,大笔购入才能如此。魏正元案中,受虐的女子来自小门小户,通过送货地址确认也是行不通。

幸好延景手上有之前为了确认人俑案死者身份所绘的魏正元画像。因他是西凉人,眉目鼻梁与中原男子不大相似,这几家香料铺的老板一眼辨认出了他,说有小半年时间,此人一直在香料铺门口徘徊流连,有时候会亲自进来挑选,但从来不买,看几眼就走。

“看来,魏正元的确是在这几家香料铺里寻找下手的对象。”成宣斩钉截铁道,“那烦劳许姑娘再走一趟,问问那几个受害女子,是否经常光顾延大人问及的几家香料铺。咱们两相确证,便能坐实魏正元之举。”

经过昨日,她发现寺中若有女子也能查案,面对同为女子的家眷或受害人,问话时也事半功倍,毕竟女子之间更容易互相信赖。

许如千跃跃欲试,便一口应下了。待她离开时,成宣见到延景错也不错眼,牢牢盯着走出去的许如千,成宣管不住嘴,笑道:“延大人,你看什么?想跟着一块去吗?”

“不了,我既然不能给她承诺,何苦招惹她?”延景自嘲,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如千的事?”

成宣但笑不语,心中却道——咱们可都是刑狱之人,最擅长观察不是吗?这小小插曲,让成宣心中松快不少。

“如今只剩辰墨染殉情案了。”成宣道。

根据宁远所说,辰家小姐和仆人一同服药殉情,那仆人服药没多久便死了,而她却被府中别的下人发现,把她救了回来。

成宣当时已觉漏洞百出,因为既是一同服药,毒药自然也是同一种。即便男女体质不同,致死剂量或有区别,若死志坚定,怎会剩她一人活下来?

延景道:“宁远说,府衙认定两人乃殉情自杀。既非刑案,由府衙验过那仆人遗骸,便结案了。咱们把卷宗调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