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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们该做的, 可你千万不能因为结果而责怪自己,好吗?”

裴誉听得真切,那一字一句不啻惊雷,落在心上。他沉吟不语, 脚步却如疾风,比之前更快了些。

直到他们一行人到了昭鸣宫, 裴誉停在宫门外, 才低声道:“我会记在心上。”

成宣还来不及说什么,守在宫门外的内侍便扯着又尖又细的嗓子,高声喊道:“来者何人?深夜连同禁卫惊扰圣驾, 等同死罪!”

裴誉不愿再与他作无谓的口舌纠缠, 数步迈上前去:“我乃定国侯世子裴誉!与禁卫来此,是忧心圣上安全。请公公速速打开宫门, 入内查探,晚一步可就糟了!”

一听是事关圣驾安危,那内侍也不敢掉以轻心,可若贸然入宫内叨扰,万一打断了皇帝母子的谈话,惹得龙颜大怒,也是死罪难逃。

内侍左右为难,最后还是跺了跺脚,为裴誉开了宫门。他冲成宣打了个眼神,叫她留在此处,又对那群黑压压的禁卫说道:“诸位兄弟,裴某先入昭鸣宫内,一旦有异,便马上示警。”

原来,那十余年沙场上征战的生涯,在裴誉身上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那一瞬间,她仿佛亲眼目睹了边塞千里的黄沙,还有烽烟和铁马,金戈和血海。

只见禁卫再不推脱,而是铁骨铮铮,齐声应道:“是!”

为首的几人却不曾退却,仍是跟着裴誉入内。昭鸣宫乃太后所居寝宫,里头神霄绛阙,如琼楼玉宇在人间幻化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