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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一时僵住,家丁们背生冷汗,心中胆怯意上来,有些想要退缩,只是沈思洲却不给他们机会。他突然发难,手一扭旋,长杆便尽数归于他手。

家丁们不仅手中的长杆脱飞,人也被震得连连后退被绊倒,一时坐在地上哀嚎,再都爬不起来了。

局势立转。

沈思洲冷笑一声,将长杆又重新掷出,长杆飞向晁瑛的大船,船身被砸得劈啪作响,船上站着的人也都被波及到,被砸得晕头转向,哭爹喊娘。

沈思洲扬眉挑目,趁机借力,脚心一点,便踩着长杆凌空飞起,身体轻盈如振翅飞鸟,掠风飞到晁瑛的大船上空。

咬牙盯着上空的人影,晁瑛心知如果等到沈思洲落地自己必定赢不了他。推开倒在一旁的家丁,自己亲自拿起一根长杆,舞得虎虎生风,想要将半空的沈思洲打落。

半空上的人反应却极为灵敏,只见他身形调转,翩跹如纸鸢,伸手握住了晁瑛伸来的长杆,故技重施,将长杆握住。晁瑛不愿松手,两人拽夺起来。

长杆本是空心构成的,在两端的各自使力摧压下,噼啪作断,碎成道道竹条。

沈思洲运掌带起罡风阵阵,将竹条吸附于风中,再一松,竹条便如同片片雪花,纷纷扬扬撒下,兜头盖脸撒到晁瑛的身上。

竹条尖端刺人,晁瑛匆忙之间只能来得及伸手护住头部,身上却被戳刺出好几处血窟窿,干净的儒衫顿时被鲜血浸红。

等到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只见沈思洲眼神锐利,直勾勾地站在他的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根竹条,另一端正好架在他的脖子上。

晁瑛盯着脖子上的尖条冷汗淋漓,意识到自己今天是碰到了一个硬茬。他向来能屈能伸,立刻拱手讨饶:“沈公子饶命,都是误会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