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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六郎捻起身上的一片落叶,嘲弄道:“你看看,知道今天你要请我喝酒,连树叶子都不想待在这儿了。”

沈思洲刚受他一恩,没有太与他计较,道:“那你回去吧,别喝了。”

“……”李六郎一脸不敢置信,“沈映你还是人吗?我刚帮了你!”

“所以请你离开,而不是由我扫地出门。”

“……”

李六郎仰天长叹:“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彼此彼此。”沈思洲要笑不笑。

李六郎与他斗嘴多年,说不过他,但却练就了自己开解自己的功夫。他给自己斟了杯酒,烈酒下肚,稍稍顺了点气儿。

喝着喝着,他突然狐疑地问:“你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

关系暗网与眼线都是由下属给他管着,他最近偷懒,没有听汇报,跑去城郊的山庄泡温泉了。温泉正泡得好好的,突然被沈映一纸传书给召回来,让他摆平一个烂摊子。

沈思洲的信里轻描淡写,他便以为不是什么多要紧的大事,等他回来,听到要摆平的居然是晁家,顿时又想回去了。

自从这人回来,就一直折腾,说好要回来帮他夺位的呢!净给他惹是生非了!

沈思洲拧眉道:“晁瑛,清河伯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轻薄烟烟。”

“嘶!”李六郎倒抽一口凉气,“确实该。”

这谁能忍,难怪一向沉稳持重的沈映不顾后果,当众教训晁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