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望看着脸色暗淡的儿子,数落道:“家里几时有那么多规矩,跑什么?”
徐湛心里一暖,跟着父亲往院里走。
“郭先生如何?”
“关佥事请来一位大夫,说是有把握。”徐湛说,难掩喜色。
林知望脚步顿了顿:“你先去,我随后来。”
“是。”徐湛应声退下,又回到小院照料先生。
郭莘不在屋里,想是缠着沈大夫问长问短了,丫鬟候在一旁,关山月正捏着勺子往郭淼嘴里喂药。郭淼的牙关很紧,喂多少,顺着嘴角流出多少。
关山月急了,将药碗往杌子上一蹲:“都出去。”
发怒时的关山月不能惹,徐湛招手让所有人退下,自己也悄悄退出去,但他仍不放心,隔着屏风窥视了一眼,只见关山月端起药碗喝一小口,用嘴喂进郭先生的嘴中,他惊的张大了嘴,两步跳出门外,反手阖上房门。
郭莘迎面走来,徐湛看到他,堵在门口问:“沈大夫说什么了么?”
“没什么,问得多了反而惹他不高兴,所以没多问。”郭莘说着,见徐湛红了脸,心中奇怪,欲绕过他进屋。
徐湛不动声色的挪了一步挡住他:“沈大夫就是那样的脾气。”
郭莘看了他一会,没看出什么端倪,一闪身绕过了他。
“别进去!”徐湛惊呼。
郭莘更奇怪了:“为什么,谁在里头?”
“先生吃了药需要休息,不能见风,”怕郭莘不听,徐湛又加了一句,“沈大夫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