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恒环视屋内,就见父子二人一站一跪的对峙,开口问:“湛儿,又不好好背书惹你父亲生气了?怎么还哭上了?”
徐湛脸上已挂了泪,委屈至极,父亲分明心里不痛快,为何还要答应这桩婚事,既答应了婚事,又为何平白无故拿他泄愤。
林知恒眼见兄长阴沉似水的脸色,弯腰搡了他一下:“快,眼泪擦了,跟父亲认个错。”
徐湛不言语,片刻,将脑袋偏向一边。
林知望抄起一柄镇尺险些砸过去。
林知恒握着兄长的手腕,缓缓掰开手指将那厚重的镇尺抢下。
“兄长息怒!”林知恒自知冒犯,规矩的垂手恭立:“明日还有早朝,兄长不妨回房歇息,让小弟同他谈谈。”
林知望虽余怒未消,却也知道这样的怄气毫无意义。瞥了两人一眼,从善如流的出门,又变回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仿佛刚刚大发雷霆的人不是他。
林知恒无奈的扶了徐湛一把,命他起来。不待他开口,便听徐湛喃喃的问:“小叔,若我是个乞丐、残障,或者目不识丁的农家小子,父亲还肯认我吗?”
“湛儿,矫情了。”林知恒盯了他一会,才道:“回回把娄子捅到天上去,是谁替你收拾烂摊子?还农家小子,我看你爹巴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