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低头应是。

陈景湛从身旁魔修手里接过一副展开的画卷,画上的女子白衣飞扬手刃妖狼,鲜血溅到她的脸上正中眉心,为她清丽的面容更添一分妖娆。

她的美丽无法形容,仿佛是神从高台坠落,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玷污。

只有折断她的翅膀泯灭她的光芒,从此满心满眼只有他陈景湛一人,视他为神明,那方是人间至高的追求!

陈景湛兴奋的浑身颤抖,他神经质一般咯咯怪笑起来。

大殿里其他同样狼狈不堪的弟子们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多数是练气期修为低微难与人抗衡,魔修攻破护山大阵闯进来大肆烧杀抢掠,无力抵抗的人尽数被虏到这大殿上来,威逼众人交出画上女子。

如若占常芸在场定会惊于那画上画的是他,而主座上的小公子赫然是那日被他绑在树上刁蛮姑娘。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魔修随意在人群中抓住一绿衣小弟子,常亶瞪大了眼睛,血流进眼睛里目眦尽裂,他嘶吼道:“你放开他,有本事冲我来!”

那绿衣小弟子正是旬邑,那个总是炸炉绿衣服会变色话多又活泼的臭小子。

此刻他害怕的浑身抖如筛糠,可尽管如此也没有供出占常芸。

自来修士闭关的地方都十分隐蔽,不熟悉玉渠山的人哪怕把整座山翻过来找个三天三夜也是找不着的。

玉渠宗没有出卖同门活命的道理,所以哪怕他再如何害怕,旬邑也学着常亶师兄的样子只字不语。

不仅仅旬邑,所有知情的弟子都不会说,尽管大家都不知道这些魔修与二师姐占常芸有什么仇什么怨,大家都谨遵门规谨守同门道义三缄其口。

“啧啧啧,”陈景湛摇摇头,很佩服这些人在生死面前还能这么讲义气,也不欲多言挥手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