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从水里被捞上来,侍女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为他梳头穿衣描眉抹唇,红艳艳的嫁衣一件一件的套上身,凤冠珠翠顶在头上,喜娘乐呵呵的走进来为他盖上红盖头,占常芸终于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了!

他浑身无力轻飘飘地推了推搀着他往外走的女人:“你放开我,我可是男人!放开我,你们都疯了吗?男人和男人怎么成婚,更何无媒无聘,我与陈景湛还有血海深仇。我师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师尊是仙界第一剑仙,我师兄文武双全……”

喜娘不仅没理他,还给他下了个禁言术,转头就与一旁的侍女说悄悄话,说的还超大声。

她说新娘子嘴真碎。

占常芸被喜娘和侍女一左一右的钳制着,越往外走吵吵闹闹的吹打声就越来越响,好像在放鞭炮,他听见唢呐在吹百鸟朝凤,路过的每一位宾客都在向他道喜,如果他不是被绑架的新娘,在这样的氛围里或许也会感到欢喜。

他就这样被拖拽着拜了堂,礼成送入洞房。

喜娘将他送进洞房就不再管他,欢欢喜喜地去前面喝喜酒去了。占常芸靠着床柱,只有这样他才能坐住,他们倒是没有真的绑着他,可他现在这副样子掀个盖头都费劲,倒也不怕他越狱了。

占常芸抬不起手,费了半天劲也没掀起盖头,视线里一片红艳艳,只能看见脚下方寸之地,也无法得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脚恢复一些力气了,但丹田无论如何都没有动静连神识有受了限制。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外面传来一些吵闹的声音,依稀听见什么闹洞房占常芸心头一紧生怕他们真的闯进来,然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忽然又没了声,门吱呀一声关上,靴子踩在绒毯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占常芸紧张的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一根金钗藏在宽大的袖摆下,无论何时他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但他最近过的实在是太憋屈了屡屡被人压制毫无反抗之力。

他憋着一股劲一定要这个小白脸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