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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欢喜 六孤子 907 字 15天前

印之语带促狭,“扫晴娘用笔,扫阴娘可不需。”说话间慢慢打开那几个小罐子,原是她的口脂与胭脂。

苏岱不知所以,见她从腰带中取出一根小木棍,沾上一点红色,与那娃娃随手点了三点,又以指腹搓揉一番,再瞧使,竟也有了些脸面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呐,你试试罢。”

那人面色得意,苏岱瞥她一眼,抿嘴笑笑,伸手接过来,以木棍取色,郑重其事描摹眉眼。

印之以为他许是要照着丹青的手法作画,这娃娃脑袋小,不知能成什么模样,正要凑上去瞧,那人倒是自己亮了出来,只见那圆球之上,另画了两个圆球,登时憋起笑来,“你方才那模样可不像是在画这个。”

苏岱抬手状似有胡子的模样抚了抚下颌,“倒不是为这个才一本正经,想着该送这扫阴娘一个来历才好,回头写在本子上,旁的人瞧了,说不准也能叫人信以为真。”

此话一出,女子心头一动,目光炯炯打量他,温声道:“不若我现编一个,你听听呢?”

那人略一扬眉,伸手作请状,面上透着些探究意。

印之站起身来,慢慢踱步道:“话说,白龙山上有个白龙洞,一日有个尼姑到此,行路疲累,正巧瞧见这个洞,宽阔避风,石头生得便是床榻模样,一时心中惊奇感叹。

夜来躺在石床上,梦里只觉好似有个细语声同自己说话,奇怪之间,忽地醒来,自此便好似受人支使一般,身不由己,喝酒吃肉了此一生,老来才觉清醒。

天晴或是落雨下雪皆不由己,只有这天阴还合自己心意,是以日日盼阴不盼晴,便做了这个扫阴娘,后来传开,便也成了一桩习俗。”

苏岱心头一震,轻叹一声,“江印之,莫要再念着《闺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