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那么多事?说不定人家小姑娘爹两兄弟年岁相差大,叫老一辈多不好,快走了!再晚点这春意园的姑娘该等急了。”

“你说得对,我还想喝花酒呢!”

只见两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八卦完后,兴冲冲地走过桥面,直奔繁华热闹的阁楼亭苑。

许明奚揉了揉额角,安慰道:“叔叔,这不就证明您伪装得好,旁人都认不出来。”

沈淮宁狐疑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吃瘪又不知该如何言语,对着她生气不过是打在棉花,这可是他之前领教过的。

思及此,他便干脆甩袖而去,拄着手杖疾行而去,堪堪一幅老者突然健步如飞的画面,颇有违和。

许明奚见他一走,连忙跟上。

“诶!叔叔,您等等我,您是上京人吗,那之前为何会出现在天宁山村,对了!您的伤怎么样了,可有寻大夫看过,要记得不能沾水,还要忌辛辣重油重盐,饮食清淡才好”

温声细语地,却又喋喋不休。

饶是几近临界之处,沈淮宁的额角抽了抽,再也忍不了,手杖驻地声响,吓得她立刻止住了话语。

沈淮宁上下打量着,她如今全然不像在天宁山村的打扮,一身工巧精美的蜀绣绣缎裙,披着红狐斗篷,面上似乎也画了下妆容,倒不似初见那般苍白冷觉,可也能看得出来她仍不太习惯这身小姐装扮,不像之前那般干脆利落,还经常绊倒。

只是令他心下生疑,在天宁山见她那次依稀记得许明奚那双亮亮的杏眼,清澈的瞳水光影萦绕,如今眼底却泛起一丝苦涩和愁绪。

末了,他问道:“你为何出现在上京?”

许明奚稍愣,回想这几日的惊心动魄,眸光渐暗,淡声道:“家里指了门亲事,我是来成亲的,今晚出来,是想寻个卖夏布的成衣铺,给未来官人做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