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宁眉间微蹙,声音顿时沉下来,“你之前怎么没说?”

袁青木咽了下喉咙,扯着嘴角:“上次您主要问的都是夫人这十几年来和她母亲在天宁山村生活的怎么样?而且这个叫黎闻天的人听说去年就离开村子去科考了,夫人也从未提过,想来应该无关紧要的人”

“哼!”沈淮宁冷哼一声,正身坐在太师椅上,“念!”

袁青木无奈,嘀咕着“偷看人信件不太好吧”,可一对上眼前人的眼睛,他立刻噤声,拆开信件,大概看了下上面的内容,顿时愣在原地,许久都说不出口。

“还不快念?”

“这”袁青木面露难色,“将军,这实在是念不出来,都是些酸儒书生的露骨情话,我们习武之人着实招架不住”

沈淮宁睨了他一眼,起身夺过他手中的信。

阴冷的眉眼地扫读过书信上的每个字眼,纸张还是富有情调的梅花情笺,散发着淡淡的春意园的脂粉香气。

啪嗒一声,沈淮宁手一松,书信落到杌子上。

“哗众取宠,虚有其表,不切实际。”

肃声息止,他嗤笑一声,害得袁青木大气都不敢喘。

“不准让她知道,烧了,还有,查一下这个黎闻天。”

丢下这句话,沈淮宁转身去隔间。

“是。”袁青木颔首应着,却见沈淮宁又从隔间乔装打扮出来,打算从后门走,“将军,你这是”

“出去散散步,你不用跟过来。”

说罢,缕了下胡子,径直地从后门以轻功跃上廊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袁青木长叹一声,将信丢进炭盆里,脂粉味瞬间被银霜炭的烟火包裹,尽数湮灭在灰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