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奚回过神来,连声道:“是泾阳茯茶,都是当季从泾阳采摘而来的新茶,具有消惺肉之腻,解青稞之热的功效,还可以”

“好了。”沈淮宁打断,“啰嗦。”

短短四字,许明奚立刻闭紧了嘴,紧咬着唇角。

不多时,里面的人影稍动,床铃微响,说道:“我要睡了,别来烦我。”

“哦”许明奚沉沉应了声,“那将军好好歇息,我去去就回。”

说罢,在门外行了个万福礼,便起身离去。

琉璃窗花面上的人影离去,脚步声渐远。

躺在地上的沈淮宁稍稍松了口气,他咬牙一紧,腿上依旧是使不上力,抬手拉着轮椅过来坐下,冷汗早已浸湿他薄薄的单衣,自眉眼没入眸中,多了几分干涩刺痛。

全身脱力,连披衣的动作也慢了许多。

这次,可算是熬过去了

不过一刻,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袁青木捧着托盘进来,放到案桌上,见沈淮宁这样,心下亦是不好受,说道:“将军,夫人回门去了。”

沈淮宁一怔,接过他递来的茶。

回想刚刚许明奚好像是有和他说过这事,但不甚在意,问道:“回门?回什么门?这上京有地方叫回门的吗?”

袁青木顿时无言,沈淮宁虽为成宁侯府之子,可自小就出生在边塞军营中,儿时就跟着其父出征,于北朝各地荡平寇匪,肃清外敌,被封为天策上将后,还常居突厥边境之地,终日过着“吃沙吃土”的日子,身边从未有过女子,就连上京也是近三年才久居于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