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却不知,身后不远处,袁青木正躺在廊檐上晒太阳,他一见此状,就撇过眼去,咬了口杨碧桃做的梅花酥,转眸看向同他一样,伫立在廊檐之上的人。

摇摇头道:“将军,我什么都没看到”

借着十几年如一日在天宁山村的上山下水,采药时撺掇于各种险峰峭壁,她熟稔地穿过灌丛到了松别馆的窗棂边上,手上有些被细枝划破的小伤痕可也不太碍事。

可惜这窗棂有点高,饶是她伸长手跳上去也只能勉强够到,费了好长的时间才爬到上面,小腿蹬在空中晃悠着,挂在空中,脑袋耷拉在窗棂边上,手趴在窗台。

要是被将军发现估计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然后丢出去吧

思及此,她扯了下嘴角。

可也敛容屏息,借着半掩的窗棂慢慢推开,压低吱呀声。

屋内浓重的药味和檀香瞬间扑鼻而来,入眼黑漆漆,皆是昏暗无光的陈设,只余一豆孤灯摇曳。

目光逡巡下,她注意到搭在床边的手。

微微眯着眼睛,却见沈淮宁倒在床边,不省人事。

“将军!”

许明奚一惊,心下一鼓作气,爬进了窗棂。

下到案台上差点被书绊倒,一路匆匆来到他身边,已然是面容苍白,气若游丝。

许明奚唤了他几声,他的瞳仁微动,意识陷入模糊,只听他哑声道:“父帅,对不起,我”

话落,他偏头晕了过去,倒在许明奚怀里。

伴随着声声轻唤,仍是没有回应,只余残留在案台上的一豆孤灯,簌簌摇曳,微光掩映着桌上的花瓶,残花已逝,枯败落下。

入夜,夜凉如水,星点子散在夜空中,饶有兴趣地逡巡在世间,只留一轮盈月肆无忌惮地溅洒着月光,及至松别馆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