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宁回神,起身走过去,想将她的手放进被褥里,不料触及之际,许明奚忽然吓得手缩回去。

“不,不要碰我,走开。”

蜷缩在一旁,像个受惊的小兽似的。

沈淮宁坐到床边,低下眸子,眉心微微拧紧地瞧着她。

随即取下颈间以朱绳悬挂的观音玉,玉指捻着朱绳,轻轻放在许明奚的颈边。

似乎触及温凉,许明奚双手紧紧攥住,捻在掌心,像是什么珍贵的玩物般,护在怀里。

这玉观音还是沈淮宁母亲到大相国寺给他求的,他自小本不信神佛,可既是母亲送的,这么多年来都贴身带着,于边关沙场中厮杀,玉石作伴,沾染了镇压魑魅魍魉的煞气。

伴随着一呼一吸,逐渐安稳下来。

绿润温凉小东西握在手心,温润且暖和,不安的思绪渐渐化开,蔓延到四肢百骸。

沈淮宁缓了口气,可床上之人却蠕动着,许是屋里有些闷热,她在昏睡中拉了下里衣的衣襟,依稀可见内里春色,道道红痕隐现,都是被她抓过的痕迹,斑驳淋漓,泛着淡淡的红,在细长的脖颈间显得触目惊心。

沈淮宁一怔,撇过脸去,随意拉上被褥。

“许明奚,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喃喃说着,只留他一人听见,奈何许明奚似乎察觉到有人对她不满,眉心微微拧紧,小嘴微张,含糊说着点什么。

“水”

沈淮宁稍愣,并未听清她说什么,稍稍俯下身来,侧耳倾听,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