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季统领。”泰成帝闷闷地唤了声。

季云深持剑单膝下跪,眸中泛泪花,“陛下,老臣一颗赤胆忠心,从来没有觊觎过权势赏赐,就算就算要分化禁军,另立新军,也应当应当听听纯臣的谏言啊!”

“好了!”泰成帝低喝道,“都下去,朕累了。”

他说着,见沈淮宁还在瞧着这份名单,“怎么?上将军对这名单有何异议。”

沈淮宁一笑,将奏章递给常福瑞,让他交到圣上那里,淡声道:“怎么?难道我有异议,陛下就会听我一谏吗?”

说罢,作揖行礼,就和穆清远下去了。

旁的官员也应声告退。

季云深冒着青筋的额间微微抽搐,眼刀飞去给李烟芷,暗声道:“祸国妖女,断我北朝命数。”

一咬牙,他便甩着披风而去,只余鲜红的一抹一脚。

李烟芷轻轻一吹,木屑散落,握在手心的小木人终于做好了,红唇微微扬起,眼尾勾起,这才将目光落到堂上的龙椅,薄唇轻启道:

“皇兄,这次妹妹提出的谏言有何不合皇兄的意思吗?”

明眼人都知,如今这北朝朝堂的官员自结党派,各为其主,其中一手遮天的当属江陵长公主李烟芷,其中首辅提出的振民生之制实乃李烟芷提出,如此整个北朝在短短几年财政恢复如初,织锦刺绣、采桑茶叶等还与西域突厥等地做外贸交易,比之前更为富有,以至于如今整个国家的财政大权实则都交到她的手上,平日泰成帝的吃穿用度基本都听她的吩咐。

如今,竟还开始插手京畿重地防卫之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