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奚打量着他,明明就几日不见, 可沈淮宁整个人又瘦削了几分, 手背上渗着毒血的青筋也在隐隐抽动, 看得人触目惊心。

思及此,她紧扣着掌心的嫩肉,忍不住问道:“青木说你不吃饭不吃药可是真的?”

“想多了。”沈淮宁看向另一处,颇为无奈, “你就那么容易相信人的吗?这么拙劣的演技也看不出来。”

“你!”

许明奚心下似是赌着口气, 不知为何, 他总是这样, 不合时宜地亲近,又莫名其妙地疏远,她实在没有这八面玲珑之心去猜测他的心思。

沈淮宁见她独自一人生闷气又不吭声,回想刚刚确是有点严厉,心生漫上一丝懊恼,便软下声音,想说些什么。

不料她忽然开口道:“我想煮茶送花,只是想让你房中多点生气,不想再在黑漆漆的地方沉闷下去,我想研制出解石骨草的解药,是出于我身为医者本分,若是能力有限,那也只能听天由命,并非自作多情”

“你!”沈淮宁一怔,这些话有些耳熟,都是他当时在松别馆说的。

许明奚仍低眉敛眸,并未看他,继续说道:“至于我刚刚是否信青木说的话,刚刚那边枯树底下,有很明显的轮椅捻过乱糟糟泥土痕迹,看泥土湿润估摸着也就半个时辰内,过年时,一般不会有商队经过,这村里更没有坐轮椅的人,加之青木又突然出现,所以只能是将军你,回来就想看看我的猜想是否正确。”

耐心听着,沈淮宁眼角也跟着颤了下。

说着,她拿起那袋鸽子,福了福身子,沉声道:“这天黑路滑,将军还是早点回京城的好。”

丢下这句话,她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