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嘀咕什么我不能听的?”

沈淮宁忽然俯身而下,吓得她退后几步,应道:“才,才没有。”

瞧着这小姑娘心虚的模样,心生趣味,可不过一瞬,他面色一变,看向身后的枯林,随着窸窸窣窣的阴风,整个小山坡沉浸在呼哨声中,时不时有冬眠后的松鼠来回逃窜。

沈淮宁心下疑窦。

忽地,几声猛烈的咳嗽响起。

许明奚为免心虚,匆匆忙忙地喝口水,没想到这一口下去,刺鼻的酒味瞬间涌上鼻腔,面目涨红,几乎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这这怎么是酒啊!也太辣了吧咳咳咳咳!”

沈淮宁连忙帮她抚顺着背,“这么明显的味道都喝不出来吗?你真的是”

还想再说什么,许明奚打了个嗝,面上泛着点笑,白皙的脸颊染上层层绯红,攥紧着沈淮宁身上的粗麻布衣。

“不行,将军,你不能喝酒的,还中着蛊毒怎么能喝酒呢嘻嗝嘻嗝”

脆生生地喊着,又打了几个嗝,摇头晃脑地,显而易见是一杯就醉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不能喝酒”。

风呼啦呼啦地吹,沈淮宁怕她染了风寒,将轮椅上的斗篷取出,给她的脑袋盖好兜帽,整个人裹起来。

许是感受到温暖的怀抱,昏睡的许明奚拱了下身子,朝暖呼呼的心口蹭了下,沈淮宁怔了下,僵住在原地,眉头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