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院中只余他一人后,他转着轮椅到台阶上,注意到屋内留的一盏微光。

眸光垂下,不由得握紧了膝盖。

以前还真没想过,还能留盏灯等他回来。

沈淮宁推开房门,咻的一下,屏风后的身影突然蹲下,露出半张娇羞的小脸。

他微歪着头,“你躲在那作甚?”

许明奚咬了下唇,“那个将军,我也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我也没想到侍寝竟是这样的!”

“侍寝?”沈淮宁忍不住笑了下,“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不谙情事的,倒是有点好奇她回做些什么?

许明奚两手仍交叠在身前,面目涨红,如成熟的木棉花,几乎要滴出血来。

听沈淮宁这么说,她一咬牙,缓缓起身,走出来。

沈淮宁瞳孔一缩,撇过脸去,“谁让你穿这个的!”

她如今身上穿的正是鲛纱心衣,传说中这面料是以海鲛人鱼鳞为原料,片片编织而成,薄如蝉翼,触感柔软,可薄薄的一层,却颇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穿与不穿都没什么区别,时常被用来达官显赫夫妻间的闺中情趣。

“我!”许明奚有些急了,转过身去,嗫嚅道,“王嬷嬷拿来的,说这是侍寝应该穿的。”

沈淮宁冷哼一声,起身间,膝盖一时使不上了,可还是稳住了不让她看出异样,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到她身上,玄裳拖地,几乎将她的小身板笼罩。

皂荚香掩映,修长玉指轻轻划过肩胛的锁骨,替她勒紧身前的结带,捂得严严实实的。

许明奚无措地捏着掌心肉,本想开口说些什么,腰间一松,吓得她差点呼出声来,沈淮宁轻轻挽着腿弯,将她横抱起来,送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