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拽住凌华的衣角,却被她一脚踢开, 吓得周遭的人往后退, 护住自己的身旁之人。

凌华捻着玉手撕下他扯过的衣角, 丢到地上。

精致纹路的雪浪牡丹被撕裂一半, 残花败枝。

“凌华”黎闻天喃喃唤着。

凌华冷笑一声,扬言道:“今日,我凌家与黎成谨割袍断义,取消婚约,从此以后,无论你是姓徐还是姓黎,都与我凌家再无瓜葛!”

丢下这句话,她扬长而去,身后的侍女嬷嬷还顺便啐了口唾沫给他,骂了几句官话,侍卫将手上的樟木箱丢到地上,这都是他住在凌家别院的行头,如今可谓是如过街老鼠,扫地出门,引得周遭经历十年寒窗苦读才上任官员颇为不满,纷纷指责其科考舞弊之举。

黎闻天颤颤巍巍地爬起,将从樟木箱散落出来的书信收拾好,残败不堪,皆是父亲写给他的信,字字皆是倾注对其高中的希冀,却偏偏他不争气,书院夫子断言他不会上榜有仕途,更何况还需要通过户籍核验,于是他铤而走险,通过李烟芷的卖官鬻爵才有了今日。

终究是昙花一现。

忽地,门外银甲铮铮作响,铁骑驰骋于御街上,黑夜沉寂,如同山雨欲来。

“奉旨捉拿黎成谨朝议郎!”

话落,持图画一对比,沉肃目光对上正趴在地上的黎闻天,他吓得退后几步,满脸惊恐,顾不得多想,攥着信纸重开人群,从后窗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