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宁压下眼底的狠厉和杀意,背手紧紧攥着。

脑海里皆是杨碧桃同他说近来二人的遭遇,还有兰青

罗缉熙笑意未减,“我可不像那个女人那般,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沈淮宁尾音上挑,隐着肃杀的冷意。

他继而道:“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活着,眼睁睁地看着西南的领土变成北朝的领土,西南的人民变成北朝的人民,从此以后,西南没有王了,也没有世子爷。”

语气平淡,似在说着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茶余饭后。

“你!”罗缉熙紧咬着牙,眸光尽碎,恨意几乎充斥着眼眶。

沈淮宁没再理会,转身而去。

“她怎么样了?”

轻问响起,沈淮宁停下了脚步,烛火掩映着瞳水,光影萦绕。

末了,他淡声道:“以后,你不会再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看着沈淮宁离去,罗缉熙讷讷地回过神来,取下腰间锦囊,熟悉的鱼腥草味道蔓延开来,他痛苦地闭上眼,不禁握紧几分。

从牢里出来,沈淮宁和李正则还有朝臣清算此次宫变的解决之法,有功必赏,有错必罚,消除党阀余孽,关于重建北朝突厥边境防线也迫在眉睫。

待处理好这些事,他拖着一身疲惫回到暂居的殿内。

沁人心脾的檀香萦绕在侧,拭去些许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