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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她哥那性子,自小由父亲手把手教导,便是性子也像了她父亲五分,是个只知修堤造桥,对男女之情毫不上心的直楞性子。母亲早逝,便也只能有她这个妹妹帮他哥一把了,且以她对程宁的了解,她对自己那木头哥哥沈昀年,可是有几分好感的。

程宁闻言蓦地瞪大了眼睛,从圆凳上站了起来:“我要回府去了……”

“别啊,用了午饭再走不迟,只是用饭而已,我保证一个字不多说,”沈疏嫣赶忙去拉她,“过几日不是要办松风诗会了吗,我定陪你一同前去。”

“真的?”程宁闻言,又坐回了圆凳上,“新妇过门,不是不得擅自外出的吗?”

“去诗会怎叫擅自外出,况且我夫君极好说话,可没什么事是不能的。”沈疏嫣说着面上不禁露出甜甜的笑,见程宁重新坐下,又来了句:“真不考虑下我哥?”

“再说我便同你绝交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这边云轩阁中两人相谈甚欢,那边无端被人议论的沈昀年也回了府。

正值午时,侯府在厅中简单摆了两围宴席,男女分席而坐,沈良辅笑称:“知道殿下喜欢清静,不喜铺张,故而特低调行事。”其实只是压根没料到陵王会亲自前来,一席人便在厅中简单地吃了顿便饭。

席上气氛倒还算轻松,陵王话虽不多脸色却很好,一顿饭下来倒也还好,颇有几分寻常百姓家的闲话家常的感觉。

令沈疏嫣没想到的是,她哥沈昀年和陵王竟是旧交,言谈间她才得知,两人竟是一早相识,她哥沈昀年在凉州为官时,竟还出手相助,帮过彼时正戍守北疆的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