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章放下心,示意府医可以出去,然后挨着沈郁茹坐在了榻上,伸手取过了小药罐。
沈郁茹看着他,犹豫良久问道:“将军…怎么去沈府了?”
“兰芷到军务处找的我,你出门怎么也不从府里带些人走?”傅其章将跌打膏在自己手掌心化开,轻轻牵过了沈郁茹的手,去看她手臂上的伤。
沈郁茹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的样子,便又仔细的看了会儿,任其摆弄手臂。
化开的跌打膏被按在伤处,沈郁茹感到疼痛不由得一躲,又觉出对方揉得更加轻缓。
“不打算与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傅其章揉着伤处,也不看她。
终究是逃不过一问的,沈郁茹面露难色。傅其章等了半晌没听见声音,这才抬头去看。
沈郁茹抿了抿嘴唇,神色犹豫,不过一想到事已至此瞒也瞒不住,干脆竹筒倒豆子:“我在扬州有五间茶铺,来京城前托与一个老伙计照看。不过老伙计卷款逃了,茶商收不钱,便找来了沈府。”
“多少钱?”傅其章问她,更像是在问家常的什么事情。
沈郁茹渐渐地发现,傅其章总有一份由心而生的自信,让他能随性处事。
“两千两白银…”她说完也不知身边的人听清没有。
正揉着跌伤处的傅其章,手忽然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去,眼神说不上惊喜,但总归是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在里边。
他没想到看着言语寡淡的一个人,却不声不响地做着大手笔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