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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915 字 15天前

“傅…傅将军吗?”殷可竹只一瞬便改了口道:“他之前在我们府里跟着我爹学习,我们时常能见。”

怪不得方才傅其章如此敬重,又唤殷渌老师,原来除却危难时刻出手相助之外,还有传道授业的恩情在。

二人到了门前,沈郁茹替殷可竹开了门,就又听人认真道:“不过我爹说了,现在将军是有妇之夫,我得守礼!”

也难为这个小姑娘能说出有妇之夫这个词来,沈郁茹垂眸一笑,向兰芷吩咐:“去上一碗梅子汤来。”

她想着这样的孩子,多半是觉得那些茶寡淡无味,喜欢喝酸甜的。

殷可竹虽然身上没戴什么配饰,但手腕却戴了个彩绳编着的金珠手链,一颗红豆大小的金珠细细地缠在彩绳里。

“夫人在看这个吗?”殷可竹发觉沈郁茹看着,特意抬起手来摇了摇。

沈郁茹一时被吸引了目光,便道:“殷小姐戴这彩绳金珠,格外好看。”

“谢谢夫人!”殷可竹欢喜地揉了揉腕的上绳,又道:“我本不愿戴这些,但这是我娘端午亲手编的,她老人家说放一份心意在我身上,能保平安。”

听完解释,沈郁茹的目光复又回到那根彩绳上,忽然落寞起来。她现在还能记起,自己母亲在世时,每年端午就会仔细地编着五彩线绳。

一点一点地分着彩线,然后合着自己手腕量好尺寸,迎着暖洋洋的阳光,慢慢地把母亲的心意编进去。

沈郁茹自小便不爱戴这些彩色的东西,每次都要一边帮忙扯着彩绳的一头,一边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不戴这个啊。”

每年只要彩绳旧了,便又到端午节了,总能赶上换新的。

“等你出嫁了,我就不给你编了。”沈郁茹的母亲笑起来很温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总是如春水一般。

可是沈郁茹十岁那年,她戴旧了的五彩绳,就没人给换了。她的母亲没能见到那年春日的花,也没能给她把五彩绳编到出嫁。

“夫人你怎么了?”殷可竹见眼前的人忽然悲伤起来,不知所措地放了手里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