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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879 字 15天前

“就父亲一个人?”沈郁茹没见于氏,却又不好直接问,只能如此委婉。

这许多时间的吵吵闹闹,沈置也知道问的是谁,便道:“她回于家了,左右我也不愿意见她,回去也好。”

许久未这样面对面地说话,沈郁茹今日才发觉,自己父亲竟然多了许多白发皱纹,连一直以来的令人生畏的严肃也被掩去了。

可一旦生出些动容来,心里的伤疤也会跟着隐隐作痛,她始终没办法直面这份不敢爱又不敢恨的亲情。

“父亲叫我来什么事?”她从混乱中抽离,开口掩饰了自己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沈置听得发问,眼神里也才有了些精神,坐起身来:“陛下已经命我拟了传位诏书。”

近些时日,朝中对于皇位之事一直风平浪静,却没成想皇帝已经瞒着众人提前拟诏了。

自己父亲是书文院掌院,按理来说确实应该经手这件事情,沈郁茹疑惑问道:“有何蹊跷么?”

“内容倒是没什么蹊跷,只是今日刚拟了诏书,成王便约我明日去城东酒楼见他。”沈置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是好。

书文院一举一动都在成王监视下,沈郁茹琢磨应该是这次自己父亲进宫,惹了注意。

传位诏书定然是传位给太子,如果被成王提前得知了消息,想必之后不会毫无动作。

她觉着既然此事皇帝没打算张扬,想必太子是不知道的,总要给些消息才好。

“到时候可要如实说?”沈置拿不定主意,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