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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895 字 15天前

可近了再看,那些白色是他们腰间系着的麻绳,那些大旗也分明是一面面白幡。

那些大片白色就远远的停住了,仿佛只有那处雪大,只有一只小队踏着稀疏沉重的马蹄声,渐渐接近。

禁城军没敢阻拦,因为他们认得景舟,也认得殷可竹,更认得那些士兵抬着的是一口棺。

这样才白色和棺,还是一支刚从北境回来的军队…那些守门的禁城军注视着,心里有个猜测却又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可放眼大楚军中,可令全军举丧的人,也不过就那么几个。

沿途的百姓也都停下了脚步,目光随着这队人马缓缓往前,仿佛忘却了自己手头正在做的事情。

四周安静下来,只听得那零散的马蹄声,还有依稀可辨的雪打木板灯笼的沙沙声。

刚刚踏上故土,殷可竹忍了许久的眼泪便不住地落下。许是之前哭了太久,她的面色发白,连一直灵动的眼神也没了神采。

那些雪粒落在铠甲上、地上都存得住,可偏偏沾到景舟手里的银枪就即刻化作了水滴。

这队人马缓缓向前,此时此刻周遭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雪和他们在自己的归途上。

……

靖安将军府里,沈郁茹正立在长廊的檐下,去看着那并不十分惊艳的雪景。

一身清爽的水绿冬衣外,罩了件白绒间青的斗篷,盘了的乌发间照旧带了青白玉簪。

京城下雪了,虽然不是很大算不得瑞雪,可她还是盼着许诺的人守诺,能在这样的雪中归来。

“小姐,给你换个手炉吧。”兰芷走来,想着人在外边占了许久,暖手的小炉定然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