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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903 字 15天前

傅其章越发心惊,不由得要起身:“我要回去!”

“你别动!”真阳连忙按住他:“你这些伤口,乘马半日便会开裂,根本回去不楚朝。”

一番挪动,傅其章已然觉出来浑身疼得厉害,那些被药粉沁得凉爽的伤口,又开始火辣辣得疼起来。

他忽然看向真阳,眼神中防备却又不肯太过暴露自己的情绪。北境无守,北藩恐怕要趁虚而入了。

真阳与他对视了会儿,看出了他的意图,忽得无奈一笑:“放心,与你有诺在先,北藩不踏楚地半步。”

“当真?”傅其章不相信他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你救了我,我便信你。”真阳平和道:“我救了你,你大可以也信我。”

傅其章此刻也别无选择,他不可能以一己之力阻挡想入境的北藩大军。再说若不是真阳相救,他恐怕早就死在了战场上。

“将军忠勇义气,我还真想把将军留在北藩。”真阳看他一提起军务,便又眉目生锋,忽得慨叹起来。

“我为楚将,心不可移。”傅其章说得坚定,不知不觉间目光都有神起来,已经在盘算昭宁侯的途径之地。

……

一连几日,沈郁茹就窝在临窗的小榻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窗,任谁敲门也不开。

自从处理完姜斓的事情后,她便松了最后一根紧绷的弦,任自己堕落在无底的深渊中。

她上次喝酒是与傅其章在后院凉亭里,只饮了三口便安睡了整晚。想来酒是能让她安然入睡的,如此也是能逃开这世间的办法。

可现在榻边零零散散摆了六七个瓷瓶,她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心口忍不住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