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了,不止是你的,所有。”

“我记得还有半年时间呢啊,你都还完了?!”

吴天又惊又喜,正想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时候,顾绥又瞥了他一眼,认真说道。

“我警告你啊,你还有你的那帮兄弟,谁要是再敢借顾诗一分钱,别怪我翻脸,我是不会再替她还的。”

“嗐,你放心,顾诗早上我们黑名单了。”吴天唏嘘道,“不过你也是惨啊,摊上这么个妈。”

顾绥轻嗤一声,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

冰凉与火辣在喉中交织着,缭绕的音乐模糊了他的声音。

“没办法,谁让我命不好呢。”

吴天有些不认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什么呢,你才多大就信命,老祖宗的优良传统怎么不记得呢。”

顾绥来兴趣了,“什么传统?”

“那当然是选择性迷信了啊,我要是左眼皮跳了,那我指定是要发财,我要是右眼皮跳了,对不起,我昨晚儿熬夜了,没睡好!”

吴天一本正经地说道,顾绥忍不住听乐了,与他碰了一杯,幽幽道。

“十年前你们来学校堵我那天,我右眼皮确实跳了来着。”

吴天:“”

“都十年前的事了,咱不提了行不,再说你钱也还完了,债务关系是清了,但兄弟还得处吧。”

吴天也是真服气。

十年前顾绥还是个刚上高中的少年,面对突如其来的百万债务,和要债如催命一样的凶残债主,他放最狠的话,发最毒的誓,承诺十年内连本带息地还清,这才救下顾诗。

吴天当时便欣赏这个少年,后来顾绥每到定好的时间便准时还钱,这过程中不乏各种交集,两人便慢慢成了兄弟,直到现在。

“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