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顾绥睁开眼,一下子撞进一双满是笑意的墨眸之中。

侧躺着的牧九辂斜支额头,指尖绕着他细软的发丝,嗓音愉悦。

“醒了?都快中午了。”

顾绥绝望地捂住了眼,被子下的小腿蹬了她一脚,沙哑的嗓音怒斥道。

“禽兽!”

他一开始是醉得不行,可后来运动量大了,酒精挥发不少,自是清醒许多。

然后就明明白白地被压了一宿。

以至于现在腰酸腿软,气愤蹬过去的力度也十分微不足道,甚至还抻到了自己,发出一声痛呼。

牧九辂心疼地将他捞入怀中,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了纤细的腰间,缓缓揉动。

“王君如此秀色可餐,这可让我如此是好。”

顾绥惊悚地滚了滚喉咙,移开眼前的手,控诉地看着她。

“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怎么振夫纲。”

牧九辂眼中漾着戏谑,宽松的里衣随着动作而滑落些许,露出圆滑白皙的肩,和其下惊人的弧度。

顾绥眼睛直了直,斑驳淋漓的修长颈上,喉头微动。

他一下子扑到牧九辂身上,不满地蹭来蹭去,嗓音喑哑发闷。

“你好烦!你怎么都不醉,姜扶明明说你酒量只是尚可!”

他一面控诉着,一面趁机占尽了便宜,惹得牧九辂唇角扬起一丝危险的弧度。

但念在他一夜劳累的份上

暂且放他一马,改日再算。

“我提前吃了解酒的药。”

话音刚落,她怀中少年唰地抬头,眸中神色十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