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了的数十位皇女中,除了牧九辂,到最后仅剩她与牧从枫两人活了下来。

牧从枫是全然无心权势,只顾舒心玩乐的,最终得了舒王封号。

而牧景尧这位凉王,若非牧九辂一年前及时回了来,先帝驾崩后,他的桓儿还不知能活多久。

此时她突然进京,打的是为王君治病的旗号,可谁知道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是上书了,可皇上没准,即便你再心急,这也是违律之举。”

牧九辂冷声开口,被忽视了的太皇太后脸色微变,有些暗恨,牧景尧轻叹了口气,俯首作揖。

“皇妹说的是,四姐认罚。”

在场之人有些惊讶,可转而就明白过来她为何如此干脆认罚了。

她事出有因,凉王君祝宁眉间的死气不似作假,又提前上书过请求进京,如今便是罚也无法太重。

顶多

“即日起,降凉王为凉郡王,俸禄食邑均依制降格,以此告诫。”

淡漠嗓音传了出来,除了顾绥以外,其余诸人皆有不同程度的诧异。

祝宁面露惊惶,焦急开口。

“摄政王息怒,王主她实在是因为心系侍身,才作出违律之举,摄政王要怪罪就怪罪我吧,莫牵连咳咳”

牧景尧还未起身,垂下的眼眸中闪过暗芒,她很快扶住身形摇晃的祝宁,扶他坐下。

“九皇妹秉公执法,我无怨言。”

祝宁:“可”

殿中忽而响起一阵拊掌声。

“俗话说妻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要我看这话可说错了,四皇姐愿与王君如此共患难,四姐夫你三生有幸啊”

牧从枫依旧是一股风流恣意的模样,出言调侃,打破了殿中的压抑氛围。

“你说呢,九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