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白不好意思地笑笑,挠了挠后脑勺,嘴里嘟囔着。

“我也是为了温饱嘛,而且有一句我没说错啊,他命里是真的有贵人相助,不然就凭他那个早夭的面相,还能活到现在?”

“好了,慎言。”

“哦,师傅您喝茶。”

摄政王府,牧九辂今日有些忙碌,黄昏之际才回到府中。

来到葳蕤院的时候,她发现守在门前的岁聿和云暮神情有些不对。

牧九辂眉心拧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岁聿:“公子他自从下午回来后就没出过房门,敲门也没有应答,不知到底是因为何事。”

云暮:“就是从在都行看到那碗萝卜汤之后,公子就开始不对劲儿了,我就说公子喝不了萝卜汤,这不果然喝出事来了。”

牧九辂心中咯噔一下,垂于身侧的手猛地攥起。

她不再理会岁聿和云暮二人,推门而入,阔步走到床前,看到了靠墙将自己裹起来的少年。

“顾绥。”

提着一颗心的牧九辂轻声唤道,并试探地伸出手去想要掀开他身上的毯子,却因为他抓得太紧而没能成功。

“我不想见你,你出去。”

他的声音嘶哑到了一定程度,又绷得像一根线,强压着愤怒的冷静听起来有些压抑,轻易便扰乱了牧九辂的心神。

她掌心一片冰凉,黑泠泠的眼眸中闪过阴霾。

“顾绥,有什么事你与我说,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的声音如浮玉一般,将自己笼罩在黑暗里的顾绥心下有些抽痛。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