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那边考虑到她的情况,同意她的休学申请。自此她便宅家,过上似游魂般浑浑噩噩的生活。

姨婆所说的涓涓,木欣仅对涓涓二字有个模糊印象,涓涓是高是矮,是肥是瘦,她皆是不知,更记不得二人相识的过往。

与人同住,自是多有不便。可姨婆提及涓涓的身世,又引得木欣生出几分怜悯之意,对方是姨婆早年资助过的孤儿,如今就在她家附近的荔阳大学就读研究生。

原来她与自己一般,没有父母在旁。不,自己倒比她幸运,至少在父母宠爱下长大,涓涓却是半年就长在孤儿院内。

又听姨婆说此番所托并非是涓涓死皮赖脸求到跟前,而是在异国巧遇,意外得知对方与舍关系友闹僵,无处居住,姨婆这才有此意。

姨婆一家是木欣尚在生的唯几亲人,双亲的身后事也是姨婆一家帮忙安置,他们虽在国外定居,彼此之间的联系并无剪断。姨婆既然开口,木欣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她回复一句“好的。”点开姨婆发给她的纳信名片。对方图像是一只坐起的兔子,怀抱着小女孩。

发送添加好友请求后,木欣随即起身走出卧室。对方明日搬来,此刻不若先将客房收整出来,以免到时失礼于人。

水流喷涌而出,淋在光洁的脚踝上,有些烫。强烈的光线映在苍白的脸颊上,可以瞧见上面细小的绒毛。

木欣微眯着杏眼,抬起纤细的手臂,擦了擦额前的细汗。

晾衣架孤独地晃荡着,叠得正正方方的衣衫被摆进宽大的衣橱内。推开客房的窗子,热浪蔓延而至。

木欣拎着几个分好类的大号黑色垃圾袋,吃力地关上房门。

她刚转过身子,一个提着外卖袋的格子衫男人就从楼梯内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