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溪早出晚归了好几日,论文应该也进行到尾声了吧。

“不行。”

对上那疑惑的目光,泉溪耸了耸肩,像是毫不在乎般补充说:“导师把我的论文打了回来,重做。”

木欣凝视着对方那对颇为纠结的眉梢,不自主地笑出了声。

原来在她心中的好学生泉溪也会有被导师不断退稿的经历,但对方心态看来在说不错,面对她的嘲笑,竟然面色不改。

“你就看一次《热爱》吧,也许看完,你这一次就能过了。”既然令他困扰的是歌曲《热爱》,他为何要如此抗拒呢?

木欣猜测他的导师不会太年轻,那个年代的人没看过《热爱》实在屈指可数。一个没有看过《热爱》的人以此为例写出东西,在导师看来,恐怕只能称得上敷衍二字。

实际上,泉溪导师还真如木欣所料那般,用敷衍二字退回了泉溪的论文,给的建议也与木欣的一致。

但他比木欣更加清楚泉溪,泉溪的一反常态被他看在眼中。这才是他坚持让泉溪重写论文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创作就是不断撕裂再生的过程。

他希望泉溪不仅是写好这篇论文,而是通过这篇论文解决其自身的心理状况。

泉溪曾起过想要观看这部电影的念头,但深思之后,他心中又涌现出了无数的担忧。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泉溪没有回答,这背后的缘由,他不愿意叫任何人察觉。

木欣也没有再勉强了,眼前的飞蛾与脑海里的饭粒蚊子渐渐重叠,令她已不愿再呆在此处。

“我们……走”吧!

“光仔……光仔……”脚步声与呼喊声由远及近,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提着一个暗蓝色学生双肩包,对着四周喊着。

然而出现在马路两边的小孩,身边几乎都有家长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