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来人顿时被泉溪反怼的话给噎住了,只好故作掩饰地将视线转向周围,嘴里则小声嘀咕,“谁知道他一个老头子也会玩那个,而且还住在那里,我还以为……”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末尾,木欣已听不真切。能够肯定的是他对这位大伯公没有多少感情。毕竟他父母离婚收场,岳时两家的关系也因此紧张。

再观时铈一副有鱼钻进衣领的别扭模样,木欣猜测时家应当是没有安排人出席到场。待她好奇地环顾一圈,果然,没有瞧见时钐的身影。

瞬息之间,木欣心中生出几丝不解之感。岳余不是和蔼友善之人,对待自己的几个子女也是十分严厉冷漠,但木欣却记得他在变成饭粒蚊子时,还关心着时铈的状况。

似乎一早知道时铈搬来云福小区,那段日子,木欣也极少听到岳余闹事的声音,甚至连岳余的人影都未见过几次。

把大部分财产都给侄子,还对侄子的儿子格外关切,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与岳仁兄弟情深,爱屋及乌?

不待木欣继续往此深思,灵堂里陡然响起一道类似饿狼咆哮的啼哭之声。

“老头子……老头子……你好狠呐,好狠!我才是你的亲儿子阿,你把财产都给了外人,让我在自家公司,做个初级文员。你知不知道公司里还有外面,多少人在背后笑话我阿!”

悲怆的中年男人趴在灵堂中央的棺木上,哭嚎不止,话语间,还带着几声酒嗝声,立时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

“呵!”时铈一脸兴奋的表情,“终于来点刺激的了,不过先闹起来的居然不是阿三阿四,而是废太子。”

除了看热闹不嫌大的时铈,岳家其他人皆是面色一沉,又因在众人面前,并没有严词呵斥。岳天高最先拔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