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工讷讷应声,去取风油精递给沈水旎。对方接过在指尖滴上几滴,用沾着风油精的手指替沈水旌按摩太阳穴。

人没过多久便苏醒过来,他连忙拉住沈水旎欲收回的手,勉强挤出笑容,语声虚弱地说:“小妹,大哥怕没几天了,以后沈荣就交给你了。”

这位大佬,你要不要这么咒自己?

非但是一旁看戏的众人感到不解,连带身为妹妹的沈水旎也十分无语,她冷漠抽出手,“乖,你只是略微严重的过敏而已。”

大佬歪斜的嘴还在争辩,“过敏严重的,足以致死,这是谋杀!”

他忽然僵硬地扭动身体,坐直起来,冲着程力文指控道:“警官,这绝对是谋杀,有人,不是有东西要谋杀我!”

沈水旌长得这么大,第一次体验到极度|瘙|痒的滋味,令难耐到凌晨三点的他险些把四肢砍掉。

这绝不是简单的过敏症状。

尽管自家医院稍有水平的医生都已替他做过诊断,一致告诉他是过敏现象,吃点药打几针就会好,实在不行那就检查过敏源,一项项排除。

沈水旌固执得认定过敏源就是邪物,有邪物跟着他,使得他变成这副尊荣,否则他以前怎么没事?

他一双手指更是因抓挠留脓以致扭曲变形,外面似是裹上蛇皮,木欣都有些不忍再看。

她甚至觉得若去货运公司借辆手推车,把沈水旌往上一放,推去天桥下面,就会听到接连不断的“噔噔”声。

太惨了,看着就想投币。

因为同情,程力文决定不怪责对方浪费警力之过,正想招呼余下二人散了吧,却在这时被泉溪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