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站了几个小时,眼底下那层青灰更加深,可见他熬夜早已习惯,若是把眼睛摘下还以为他是画了眼影来着。

安吾的工作本来就多,这几天为了来看织田作之助几乎天天熬夜,每天的状态就是头昏昏,全靠咖啡和命令来支撑。

工作时,就算眼皮子闭上他也会睁开。

他的职业未完成,是不允许自己有休息的机会,别人恨不得工作量少点,他却做到极致,不论多晚,工作永远都是第一位。

这样的敬业人士简直就是当代资本公司恨不得高价挖走的人才。

坂口安吾站在织田作之助的墓前,他低着头,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该从何说出,或者从他被发现间谍的身份起,就不能和织田作说话了吧。

回忆起那段那他们三人在地下p酒吧的日子,都是抛出工作放下一切琐事,就跟平常朋友样聊着天的日常。

虽然他们三个有着年龄差,但话题却是聊得下去,永远没有停歇,也聊不完。

但这样的日子总会打破。

夏目和太宰治走到他的旁边,三个人没讲什么话。

接着太宰治就把手上带来的白菊花放在墓碑上,碑上有张黑白照片,上面的青年正带着笑。

坂口安吾在太宰治弯身下去的那一刻,挣开那关闭已久的嘴唇,喉咙干涸,讲起话来有点哑:“你来了,刚才……”

太宰治抬起手来摸想碑上几个黑色的字迹,他突然笑得随意,打断道:“想来就来,而且这个地方多好,看日落是最不错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