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慌乱中自己已经死了?易晓愉看那桥也越发像是奈何桥。

不管怎么说,原地等待什么用都没有,易晓愉摸摸腰后的刀,平稳下呼吸便向桥边走去。

因为脚伤所以走的并不快,但能感觉到光线渐渐充足,只是空气中也出现奇怪的腥气,易晓愉摇摇脑袋想控制自己,可眼里还是忽闪出绿光。

过了桥才清醒一些,因为周遭树上都挂着红色的灯笼所以视线也恢复了,易晓愉揉揉眼睛,竟发现面前是望不到尽头的一大片亭台楼阁,依旧有暗红色的灯笼交相挂着,在黑暗中流动出奇诡的光芒。

犹豫是否继续前进时突然听到陈桥生的声音在背后想起:“别动。”易晓愉分明听到他讲的话带着一丝颤意:“就站在那里,一步都别再动。”

易晓愉僵直着后背,头也不敢再回。陈桥生大步冲过来抓住她手将她拖后数米才停住,易晓愉这才敢正常呼吸,但是她不解的抬头看向陈桥生,不懂他在紧张什么。

被紧紧攥着的手已经渗出细微的汗水,易晓愉轻轻晃了晃手,陈桥生才回过神松开手看她,原本平静的灰色眼睛现下多了一丝慌乱:“你差一点……就死了。”

“只是有些诡异的建筑罢了……”易晓愉实在不明白。

陈桥生从怀里拿出布条,一边系在易晓愉眼睛上一边解释:“刚刚你看到的都是幻象。”

系好后易晓愉明明是闭着眼,却“看”到了更加清晰真实的一片景象:刚刚的石桥其实是累累白骨筑成,脏污的地面上全是粘稠血迹,树上哪有什么红灯笼,挂的是一颗颗人类头颅……而刚刚自己站着的地方,再往前走一步便是没有边际的沼泽,里面翻滚着无头的尸体,无数手臂从沼泽中用力伸出,只等着她再往前走半步就可以用尖利的指甲将她撕扯为同样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