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茸茸站起身,嘴里低声念到:“所想即可见,是吗……”

她闭上眼睛伸出手,再睁开眼时发现手上果然出现了想要的米粘糕。

易晓愉惊讶的接过粘糕咬了几口,含混不清的问道:“茸茸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了?”

茸茸低头笑笑:“小鱼姐姐,如果我们希望这里不是地牢,那它就可以不是。”

“什么意思?”易晓愉不明白,但她下一刻就看到周围石墙轰然倒塌,碎石粉尘融入地下,大片草地茂盛蔓延与远处蓝天连为一线,入云高山拔地而起,瀑布飞流汇成溪水聚到脚边,溅起的水珠挂在草叶,易晓愉迟疑触碰一下,水滴滑落她手上,冰凉潮湿。

茸茸按住易晓愉感受草地的手:“但这些都是假的。”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很难立刻消化,茫然抬头只看到陈桥生在艰难的拔剑。

无论怎样使力,剑身始终与剑鞘连为一体难以分开。陈桥生无奈放手,却看到易晓愉摸草叶的手已流出鲜血。

镜中一切并不确保都能被意念控制,刚刚还郁郁葱葱一大片的草地,现在却生出无数利刃,易晓愉抽手时血瞬间渗了出来。

易晓愉双手合十,试图用折冰的力量愈合伤口,但血顺着掌心流出,滑进了袖中。

陈桥生走近握住她手,正对上易晓愉抬头对他说:“所以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我们的力量全消失了。”剑无用,瓷哨无用,折冰亦无用。

“这里……是陈玄所创。”陈桥生一边撕碎衣服包住易晓愉手心伤口一边说。

陈桥生察觉易晓愉手抖了下,只听到她轻轻开口:“你和他,必须有一个人死,是吗?”

陈玄对于易晓愉,仍还是那个师父一样的存在,说到底她既不忍心师父死,又绝不可能看着陈桥生丧命,实在是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