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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沈清容,客人吓破的胆子都化成了满腔怒火。他从桌底爬出来,一句“你有病啊”还没骂出口,沈清容直接将沈家令符甩在他面前,“奉沈老爷之命办案,闲杂人滚。”

一听“沈家”二字,客人刚刚燃起来的火焰全都偃旗息鼓。他偷觑了二人一眼,不敢再有过多牵扯,抓起自己的钱袋逃了出去。

廖诗诗从未见过沈清容这副模样,也是微惊,“沈少爷?”

廖诗诗与花音楼中其他花娘不太相同。她本算是个世家小姐,家门被害后,她被卖进花音楼,兄长廖习则被指派到了北疆充军。而因着近期关外动荡,廖习几经辗转后,恰被指派到沈成业麾下。

大概是因此缘故,廖诗诗与沈清容走得稍近了些。往日作画时,沈清容总觉得她戴的香囊奇特,廖诗诗说这是她从家中带出来的,他便也没再多问。

如今他往廖诗诗腰间一扫,果然没看见那香囊。他开门见山,“廖姑娘,前日是否有个叫徐大海的人来找过你?”

“徐兄?”

廖诗诗显然还没听到风声,一头雾水,“他确实来过,发生了什么事?”

“他昨日行至西街时忽然身亡,我从他的遗物上看见了你的香囊。”沈清容神色微沉,“廖姑娘,我记得这香囊你珍贵得很,前日他同你说过什么?为何香囊会在他手中?”

“徐兄他走了?!”

她惊得倒退一步,桌上茶盏应声倒地。

“我、我不知道”廖诗诗喃喃着,“他前日里来,说想借我的香囊做个相同纹案的,我就给了他”

做个相同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