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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早早便让人监视他,没让他传出半点有关程家的消息。”

程富商想着,便有些得意,“这种死法,只要不给剖尸的机会,我看他们能怎么办!”

沈清容抱着一大堆信从花音楼走出,草草将事情告诉黎子序后,他道:“我去翻翻这信上内容,你同小秀才说一下现今情况,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想法。”

黎子序赶紧去狱中找她。黎云书听了消息,扶着下颌,“是此人的弟弟坚决不同意剖尸?”

“没错。”黎子序点头,“律令如此规定,他不松口,我们便找不出决定性的证据了。”

“若是他自己这么说,倒也能理解。”

黎云书扶住下颌,“但有程富商陪着,那问题必然是出在徐大海本人身上了。你方才说,他是在徐大海和廖姑娘相识之后,才去花音楼的?”

黎子序点头,她道:“查探一下徐家住址,今夜你去一趟。”

“阿姐是让我去劝他?”黎子序讶异,“可徐江认得我,还视我为敌人,我的话他未必能听啊。”

“不用你亲自出面。他不是喜欢逗廖姑娘的猫吗?你抓只相像的猫儿到他屋舍旁,再带几块鱼干。”

看黎子序一头雾水的模样,她抿住唇,“等明日便知道,他心里有没有鬼了。”

沈清容在房里飞速翻着信。

徐大海记了很多琐事,可离奇的是,关于程家的事情却极少。沈清容一字不落地往下看,连一句“我爱你”都得倒过来念,思索是否有别的含义。

他原本看见字就头疼,这些时日被黎云书锻炼得翻页如飞,扫一眼都能记下不少事情。沈清容拿出自己背书的效率疯狂读信,读了那么几篇后,果然发现了信的异样之处。

徐大海不是个特别有文化的人。

他的用语大都直白至极,可是信中总是不怎么合时宜地引用了些古诗句。

沈清容觉得奇怪,将那些诗句尽数摘录下来看。

“家田输税尽”[1]

紧接着在后面写了一个“所幸不算多”。

沈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