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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云书警觉回头,见一男子头戴帷帽,缓缓走出。她心知是计,语气冷下几分,“阁下引我来此,有何贵干?”

那人朝前一步,黎云书立马松下头上木簪,眼中满是戒备。似乎他再走一步,她就会用簪子刺破他的喉咙。

他见了黎云书的反应,倒也没恼,将那字卷抛给她,“你方才疑心的,是这个吧?”

黎云书接过那字卷,展开一看,的确是伪作。只是照着法子将纸撕开,底下却并无什么地图。

她眸光微凛,料他是知道了程家的事。

约莫这人,就是程家背后的靠山了。

程家倒了,他们引她出来,除了杀人灭口,还能有什么原因?

黎云书握紧木簪,冷笑道:“也好,我正愁没法将这群通敌的废物连根拔起,你们就送上门来了。”

“好大的口气啊。”

男子赞了一声,意味不明地一笑,“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才,有胆量。”

黎云书:“?”

她听这人话里没带杀意,握着木簪的手微微松动,听他继续:“姑娘误解了。我只不过是听闻姑娘科考,想来做个交易而已。”

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交易。

“不做。”

她懒得停留,回身要走,身后人不紧不慢地继续:“既然姑娘在查程家一事,我恰有个不情之请。倘若姑娘三日之内,将程家赝品的落脚之处告知我,我便为姑娘提请恩科,何如?”

——恩科?!

黎云书双眼骤睁,脚步也顿住了。

那恩科,乃是对于朝廷有大功、却未考上或错过科考之人的嘉奖。凡是获得恩科者,可以免去乡试,直接参与来年春天的会试甚至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