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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容与刘兄,一个顾忌她性命不敢妄动,一个为了自己性命拿她威胁,谁向着她,谁自私自利,高矮立见。

可若沈家不是她的仇人兄长那边,又该怎么解释?

廖习从不会摘下那柄长命锁。

若非他身死,长命锁不可能出现在姜鸿轩手上。

后来姜鸿轩遣人将廖习当年的字迹与那字细细对比,又让她将信上内容重新琢磨了一番,证出那信确实是伪造的。

倘或廖习是战死,死得光明正大,沈家何至于让人仿字给她,伪装成他还活着的模样?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她脑海中。她不知是被勒的,还是被问题冲昏,眼前隐隐发黑。

在她几近崩溃的前一刻,听沈清容咬牙吐出一个字,“撤。”

扶松难得露出惊讶,“少爷?”

“若我再弃她性命于不顾,”他深吸一口气,“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那群沈家侍卫亦是震惊至极,但他们知道沈清容的性子,心不甘情不愿,只好收手。

刘兄看众人怨愤的模样,知道沈清容是中了计,短刀往下没了半寸,就要抹了廖诗诗的脖子趁机逃走——

一根银针当面朝他飞来。

他注意到异样,心下一骇,赶紧撤开短刀闪避。沈清容趁他闪避的功夫迅速出手,一把扯过廖诗诗的衣袖,往扶松怀里一送,“带她先走!”

“可恶!”

刘兄咬牙,将短刃打了个旋,极为投机地擦着他肩膀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