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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你们的重点只在谋害沈家,却对关州百姓的生死,没有一点准备?”

黎云书淡瞧着屋中的黑衣人,“沈家一心为民,反被你们诬为惹是生非。他们所作所为,皆是关乎百姓利益,为了关州百姓可以不顾一切——你们呢?”

“你们口口声声说天下苍生,字字句句是千秋万代,做的事情却是让我谋陷忠良、让我弃关州七千人性命于不顾!你们这样”她抄起茶盏,猛地掷在地上,“也配让我追随?也配说是为了黎民百姓好?”

“我想明白了。”她话音透着酸楚,却不乏坚定,“我若连关州城的百姓都守不下来,谈何守下大邺?我当官入朝,不是为了自己过得多好,是希望朝中能有有志之士站出来,希望真的为百姓做些实事,而非与不正之人沆瀣一气!”

“燕阳之所以灭城,大邺之所以衰颓,正是有你们这一些打着为国为民幌子旗号的人招摇撞骗!你们若当真为了大家好,为何不去北疆,为何在关州危亡的时候,迟迟不来增援?为何——”

“够了!”

谋士呵斥一声,“黎秀才,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周围的黑衣人抽出长刀,刀光凛凛,几乎将屋内照亮。

黎云书冷笑一声,亦拔出早就备好的长剑,“来人!”

茶楼的门被人踹开,关州卫兵见状,咬牙道声“果然有逆贼”,持刀冲上前。

“且慢!”

谋士不紧不慢地晾出牌符,“二殿下令符在此,你们敢杀这里一个人试试?”

一言落地,闯入屋中的卫兵都僵住了。

一个个死死握着刀,盯着那令符,咬牙切齿。

持有二殿下令符之人,地位堪比姜鸿轩。

若是杀了这样的人,不仅是当众打了姜鸿轩的脸,依照律例,更能算是欺辱皇子。轻者处死,重者可诛三族。

诛三族。

这绝不是一般人能担得起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