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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到了赵夫人的心坎上,她当即点头,“没错!我到现在也不知那人是谁!”

“是谁都不重要。”黎云书思量着,“赵大人不愿告诉您,想必是有他的难处。反正知道那人对您也没好处,不如给大人留一条退路。”

赵夫人同她在一起这么久,头一次觉得黎云书的话音这般干净悦耳,这般有信服力。

她不由自主地顺上了黎云书的思路,听她继续:

“依我看,兴许就是大人与那人之间产生了什么隔阂,他心里也正苦恼着。您在这时,就更该让大人觉得,您才是他的亲人,要远比那个人重要——这样,大人不就会站在您的角度考虑,想办法替您解决困难了吗?”

赵夫人安静了。

她用手绢拭去眼泪,“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夫人也不必做太多,只需体谅便可。”黎云书悠悠道,“赵大人需要的是支持,您便给他支持;需要的是陪伴,您便一直陪着他。他如今孤立无援,您就想尽一切办法去照顾他,让他知道您才是陪他走到最后的人。”

于是那天夜里,一身疲惫的赵克回府之后,却见赵夫人安静地等着他,做好了他最爱吃的饭菜。

他直觉这是场鸿门宴,满腹狐疑地在桌前坐下,赵夫人立马靠过身来,用手挽住他。

她拈起饭菜放入他碗中,“夫君,吃吧。”

夫妻二人沉默着吃了片刻,赵夫人忽又开口,“夫君。”

赵克身形一僵。

按照惯例,她殷殷切切为他做东西,再来这么撒个娇,多半只为了一件事: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