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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侍错愕地同沈清容目光对视,想喊,可匕首又深了几寸,“看不出来不要紧,听说过姜容吗?”

“姜容?”

他如被雷劈中,“你——”

“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沈清容笑得更讽刺了,“也难为段寨主这般机敏,寨子里出了内鬼,你们居然一个人都不知道。”

其实这话纯粹是吓唬人。

山上毒虫猖獗,所有上山之人,无一个能活着下来。

他能安然无恙走到卧龙寨门口,还得靠槐槐利用体内的蛊,将害虫摒弃开。

可沈清容装得太过胸有成竹,近侍竟真的听进去了。

他一下子跪倒在地,慌不择路地磕头,“经历大人饶命”

“饶了你当然可以,如果你识趣的话。”沈清容旋过匕首,用雪白的刃碰了碰他的脸,继续优哉游哉地胡说八道,“寨子里有不少我们的人,你若做了什么我心知肚明——我可不希望你把我透露出去。”

近侍拼命说着“不敢”,听他寒声道了句“快滚”,立马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他仓促着见到段信,颤声禀报:“大人,奚泽大人醒了,一切正常。”

段信刚刚照看完蛊王出来,褪下沾染血迹的外衫,声音极冷,“哦?他真是奚泽?”

近侍还没反应过来,剧痛划过脖颈。他睁大眼,难以置信地倒地。

段信擦着剑上血迹,示意门后的暗线出来,“幸而派了你去监听。那进寨之人,当真是姜容?”

“不错。”

“看来寨子里出现叛徒了。”

段信将剑擦拭干净,踏在那近侍的血泊上,斜睨着他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