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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这局势,急着去遮掩脑袋。黎云书借势夺剑,重伤了面前一大片人,杀出条生路。

而门外,刑部众人早已准备好镣铐,迅速将黑衣人铐起。

她瞧着郑祥吉阴沉的脸,又瞧瞧当年搭讪过的南街少年,一愣,“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然呢?逮住纵火犯,任由你被杀死?”

郑祥吉用眼刀剜着她,话音里难得带了气,“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一下,碍眼。”

“哦。”

她回屋找出药草,流民少年赶紧跑来,“大人,我帮你。”

剑伤到处都是,有几处刺在了她背上。黎云书一人着实应付不来,但瞧着这是个小少年,又有些困窘,“那个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努努力?”

流民少年出去后不久,又撇着嘴回来,“那个凶巴巴的大人让我滚进来帮您。”

“”

她没敢褪衣,便让少年蘸着药膏,隔着衣衫抹在伤处。

而后,思量着目下的情况。

严闻海提供了季瑞私吞军饷的证词,事情已算是板上钉钉。

在见到刺杀严闻海的死士时,黎云书知道这是击溃季瑞的最后一个夜晚,也知道,这个夜晚注定不寻常。

所以她审完严闻海,立马将证词调换给了郑祥吉,严肃道:“季瑞肯派人来刺杀,就必然有人打听消息,更有可能让人来刑部销毁证据。”

“刑部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严查四周,不给他们留任何机会,尤其要注意严闻海的安危!”

郑祥吉安排完这一切后,她生怕有人会监视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离开了刑部。

不曾想埋伏竟然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