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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做事靠谱,连审问犯人的功夫都深得郑祥吉“真传”,案子交给她,郑祥吉能放一百个心。

黎云书对此本无所谓。

直到谢初听闻了上诉蜀州的风声,惊得一下子站起来。

沈清容假死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这些事情,除了沈清容,他想不出有谁能这么大胆。

刑部人一个比一个精明,真被他们查出端倪了怎么办?

于是当晚,谢初寻到黎云书家中,“云书,蜀州的案子,恐怕需要由你亲自接手。”

“为何?”

他将那柄折扇推给了她。

黎云书本不以为意,展开扇面看见自己的字迹的一刻,懵在原地。

在南疆时她没有发现这柄折扇,以为当时被沈清容一并带走了。

毕竟是黎云书送他的第一个东西,又承载了两人的一些记忆,沈清容很是珍惜这柄扇子。他又是个风流痴情种,倘或真的殉葬了,十有八九会带着折扇一起离开。

黎云书颤抖着捏紧了扇柄,一时哽住。

“他还活着?”

“事出有因,暂时不便多说。但他若真的做了那些事,只怕会很危险。”谢初没有直面回复她,“他虽然假借太守的由头,可你也知道,圣上不愿看到西南边兵力太强。”

“我知道了。”

谢初离开后,她一人坐在屋中,有些恍惚。

沈清容真的活着?

——谢初没有必要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