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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许问陡然醒悟,“他方才的出面不是在试探我们,而是拖延时间架设火炮,以便攻击京军驻地!”

话音一落,厮杀声立马从隔岸传来。沈清容恍似没看见对面京军,不紧不慢地翻身下马,“开始吧。”

于是,训练有素的天锋军以两人为一组,将飞爪抛至对岸。孟统领立马吩咐京军戒备,咬紧牙,“来一个我杀一个,是当我们京军无人吗?”

可京军弓箭手才刚刚搭起箭,对面居然要更领先一步,攻势也更为猛烈——这天锋军人数虽少,却个个能三箭齐发,且命中极准。京军被他们攻击得节节败退,而臂挽藤条的天锋军顺着飞爪渡到对岸,很快将藤条绑在了木桩上。

孟统领心道不妙,“拦住他们!”

那两人非等闲之辈,一人能敌数十京军,更兼有对岸弓箭协助,竟真的守下了藤条。身后的天锋军飞快将木板钉在藤条上,铸成新桥,渡到对岸。

新桥仅由藤条和木板支撑,两侧并无防护,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湍急水流中。

而天锋军兵士们毫不畏惧,行在桥上就如一阵风刮过,没让藤桥晃动半分。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1]。

这是最顶尖的队伍应有的素质。

这是天锋军。

等众人安然渡到对岸,把京军逼退沈清容掐算着时间,“再放。”

身后八座炮台齐齐发射,精准无误地又炸向了京军驻地。弓箭手们节节败退,许问看着四散奔逃的兵士,一咬牙,“大人,速速组织人去前面铺设防火带,准备放火,以免贻误大局!”

军心不齐,卫兵疲惫。既然败局已定,他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留下兵力。

四散奔逃的京军被天锋军斩杀大半,劝降大半。

他渡岸领战,与京军纠缠了没多久,面前传来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