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关泠语塞。

“你何必这样。”关泠看向别处，“你难道忘了在直播？你不怕被认识你的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你陆清宴，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陆清宴吗？”

关泠顿了顿，“你不怕别人这样说吗？”

陆清宴僵硬地苦笑：“你觉得，我还在乎那些吗？”

关泠：“……”

“我在乎的话，我就不应该来这里。”

“你起来吧，我让他们停止录制了。”

陆清宴怔住，脸色仅剩的一丝血色也没了。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痛色，嘴唇动了动，“你是觉得我是在利用直播逼你吗？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卑鄙？”

说完，他忽然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样，眼底黯淡无光，晦暗一片，仿佛刚才关泠的话，抽掉了他最后的光。

关泠的心情变得很复杂，看到他这个样子，她是有些不理解的。

可是，自己刚才确实有那样的怀疑。

虽然只是一瞬间，她还是怀疑了。

确实，陆清宴不至于卑鄙到这一步，更何况，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在全国观众面前丢尽了颜面，甚至失去了尊严，来逼她和好，确实有些可笑。

“如果不是这样，那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尽管陆清宴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形象，但是……

关泠也不想再多想，她本想和他彻底撇清关系，再也不要牵扯。

如今看来，已经不行了。

她盯着陆清宴，之前有过的那个念头再次冒了出来。

“也许没意义吧。”陆清宴似乎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刚才跪下的那一瞬间，他其实是有些后悔的，这辈子从没做过这种事情。